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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穿:绝色美人绑定生子系统无删减+无广告

乐及年年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“小人,小人知罪,求陛下饶命!”张敏佳伏在地上,瑟瑟发抖。张家是灭西洲国的功臣,现在还动不得。宇文渊深知这个道理,便只能消去杀意。“既然你瞧不上农种,那就罚你去皇田庄子上耕种一个月。也叫你知道感恩如今盛世,来之不易。”他淡淡道。张敏佳即使千万个不愿意,也只能咽下苦水,叩谢圣恩。“惠贵妃,你教不出一个好妹妹来,也罚抄礼常之书一百遍吧。”这枚惠贵妃扔出去的回旋镖,最终还是回到她自己身上。……“你别笑,还有你也要罚。”回到永乐宫,宇文渊看着一路上偷笑个不停的茶玖,佯装训斥。茶玖却道:“陛下要罚臣妾什么,臣妾都心甘情愿认了。左右我是知道陛下愿意护着我的。”这话听上去,当真是孩子气。宇文渊在铜盆里洗了手,才说:“朕护着你,不过是见你远嫁而来,...

主角:茶玖宇文渊   更新:2024-11-11 15:0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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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茶玖宇文渊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快穿:绝色美人绑定生子系统无删减+无广告》,由网络作家“乐及年年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小人,小人知罪,求陛下饶命!”张敏佳伏在地上,瑟瑟发抖。张家是灭西洲国的功臣,现在还动不得。宇文渊深知这个道理,便只能消去杀意。“既然你瞧不上农种,那就罚你去皇田庄子上耕种一个月。也叫你知道感恩如今盛世,来之不易。”他淡淡道。张敏佳即使千万个不愿意,也只能咽下苦水,叩谢圣恩。“惠贵妃,你教不出一个好妹妹来,也罚抄礼常之书一百遍吧。”这枚惠贵妃扔出去的回旋镖,最终还是回到她自己身上。……“你别笑,还有你也要罚。”回到永乐宫,宇文渊看着一路上偷笑个不停的茶玖,佯装训斥。茶玖却道:“陛下要罚臣妾什么,臣妾都心甘情愿认了。左右我是知道陛下愿意护着我的。”这话听上去,当真是孩子气。宇文渊在铜盆里洗了手,才说:“朕护着你,不过是见你远嫁而来,...

《快穿:绝色美人绑定生子系统无删减+无广告》精彩片段


“小人,小人知罪,求陛下饶命!”张敏佳伏在地上,瑟瑟发抖。

张家是灭西洲国的功臣,现在还动不得。

宇文渊深知这个道理,便只能消去杀意。

“既然你瞧不上农种,那就罚你去皇田庄子上耕种一个月。也叫你知道感恩如今盛世,来之不易。”他淡淡道。

张敏佳即使千万个不愿意,也只能咽下苦水,叩谢圣恩。

“惠贵妃,你教不出一个好妹妹来,也罚抄礼常之书一百遍吧。”

这枚惠贵妃扔出去的回旋镖,最终还是回到她自己身上。

……

“你别笑,还有你也要罚。”

回到永乐宫,宇文渊看着一路上偷笑个不停的茶玖,佯装训斥。

茶玖却道:“陛下要罚臣妾什么,臣妾都心甘情愿认了。左右我是知道陛下愿意护着我的。”

这话听上去,当真是孩子气。

宇文渊在铜盆里洗了手,才说:“朕护着你,不过是见你远嫁而来,在这后宫里孤身一人罢了。”

当然还有昨晚某些不知名的原因。

不过这种话他当然不会说。

他不喜欢沉迷某样东西,也不愿别人知道他的喜好。

“这么说,陛下是可怜臣妾?”茶玖凑到宇文渊身边,扬起小脸,天真无邪。

宇文渊从水里举起湿掌,将她的脸挪到一边。

茶玖的脸这般小,宇文渊一只大掌便能覆盖,还有余。

怪可爱的。

像他小时候养的一只白毛绒绒的小猫儿。

张禄识趣地带着宫人们退到殿外。

茶玖摸了一把脸上的水,一副想要瞪他却不敢的样子,又凶又怂,叫宇文渊看着便觉着好笑。

“陛下,您等着。”

茶玖回到内殿,神神秘秘地从枕头底下摸了许久。

宇文渊还以为她要拿什么吓唬人的东西,谁知道她翻了半天,竟然只拿来一本看着就很古朴陈旧的典籍。

茶玖像揣宝贝一样揣着它,递给宇文渊时还恋恋不舍:“陛下,这是臣妾最珍贵的东西,现如今献给您了。”

“这是何物。”

宇文渊翻开一看,平日里风雨不动的脸上,竟然也显露出难得的惊讶。

这是《农时令》。

其实宇文渊早就知道《农时令》被墨连铮交付给了茶玖,他派人时时刻刻盯着墨连一族,目的也是为了这本《农时令》。

盛国虽然地域辽阔,但是农业方面一直发展不畅,许多耕地得不到合理的使用,粮食生产的成果也很差。

农业和粮食一直都是困扰宇文渊的心头大病。

如果有了《农时令》,那么盛国的农业,可能会得到翻天覆地的发展变化。

宇文渊以为茶玖会一直藏着典籍,按照墨连铮所言,时不时对他透露只言片语。

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将整本《农时令》给了他!

饶是冷心冷肺的宇文渊,一时之间也震惊语塞,不知作何言语。

茶玖却趴在他的膝上:“这是臣妾进宫之前父亲所赠的,他担心我在宫里不得圣宠,日子难过,便希望臣妾可以在一些杂事上略抒己论,为陛下解忧,换个平安顺遂的前程。”

宇文渊摸了摸她的头顶:“那你为何不听话?”

茶玖却早就算计好了。

按照墨连铮所言去做,确实可以保一世无虞。

但是她的野心更大。

她要用这种无所保留的热烈感情,去将宇文渊冷血无情的心砸出一道裂纹。

她扬起脸蹭蹭他粗糙的掌心,像只嘟囔的小猫:“父亲是担心臣妾不得圣宠,可如今陛下愿意护着臣妾,怜惜臣妾,臣妾自然也要以诚相待,涌泉相报呀。”

好一个以诚相待。

宇文渊已经好久没有在尔虞我诈的后宫里听过这样的话,见过这样的真心了。

妃子们惧怕他,或讨好他,都是为了家族荣耀,自身利益。

若这本《农时令》在她们手中,恐怕会被利用了个彻底,尽可能从他身上搜刮好处吧?

总归不会像昭嫔这个小傻子一样,三言两语就把东西拱手奉上。

“昭嫔,你就不怕朕……算了。”

宇文渊没有往下说。

他向来不喜欢倾吐心思。

既然昭嫔愿意忠心于他,将来不管如何,他也会念着这份功劳,让她在后宫里平安到老的。

茶玖却知道宇文渊的未尽之言:“臣妾知道陛下想说什么,但是臣妾不怕。”

君心易变,圣宠也难以长久。

这个道理茶玖明白。

可她原本也不是为了长久不衰的圣宠而来的,女人要是将希望寄托给男人和爱情,那这辈子八成得完。

但是哄骗男人的甜言蜜语嘛,她多少都说得。

“只要陛下今日念着臣妾一分,臣妾就欢喜一分,旁的东西,臣妾也顾不了那么多了。”

茶玖眷恋地靠在宇文渊怀中,尽显小女儿姿态。

宇文渊的心软化了些。

原本只是想当只小猫儿小狗儿养着,如今倒是养出个惊喜来了。

“不过还请陛下不要责怪臣妾父亲隐瞒《农时令》一事……”

宇文渊安抚她:“放心,父母爱之子女,必为其计深远,朕明白。”

说罢,他轻轻拍了拍茶玖的背脊:“起来吧,陪朕用早膳。”

张禄进来传膳,眼尖地发现陛下和昭嫔之间的气氛明显发了改变,比昨晚更加亲近了些,心下有了判断。

看来这北藩来的昭嫔娘娘真是个人物,昨晚引得陛下如此失控,今天再见时,已经更得圣心了。

待会得吩咐下去,今后有关永乐宫的差事,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办才是。

……

春禧宫中,又有一批瓷器被砸碎。

惠贵妃气得浑身发抖,拿着手里的拂尘狠狠甩在小太监的身上,小太监也不敢躲避,硬生生忍下这顿挨打。

“一个北藩来的贱人,浑身的狐媚子本事,也敢在本宫面前张狂?”

竟然还哄得向来对她百依百顺的陛下,也开口责罚她!

贵妃身边的大宫女春兰向来是最得力的,眼界也看得宽广。

贵妃身在其中看不清楚,春兰却是明白得很。

陛下对贵妃,算不上宠,也没有爱,甚至怜惜都没有,不过是因为贵妃是唯一一个能够孕育龙嗣的人,陛下才处处容忍罢了。

莫提贵妃了,甚至在整个后宫里,恐怕陛下也没有真正喜欢过谁。

唯独这次来的昭嫔不一样,陛下虽然表明不显,但是处处维护,看得出昭嫔是他放在心上的人物。

贵妃娘娘这般莽撞地动了昭嫔,不得罪陛下才怪。

但是这些话,春兰不能说,也不敢说。

于是她只能劝道:“娘娘,陛下如今对昭嫔还新鲜得很,咱们不妨等一段时间,细细筹谋,一击必杀。届时陛下失了兴趣,自然也不会管太多了。”

惠贵妃这才回笼神智,捏着帕子,狠狠道:“你说得对,这次是本宫做得太明显了,才惹得陛下不快。”

她似乎想到什么,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笑意。

“昭嫔进宫之前不是逃过一次婚么?这件事可得好好利用起来。”


撩起门帘,太医刚好为张妃请完平安脉。

张妃把折起来的袖子拢下去,语气随意:“刚才谁在碎嘴的,杖责两百,丢去乱葬岗。还能喘气儿的,丢冷宫枯井里。”

春棠背脊生寒,点头应是。

太医收拾着东西,微不可见地摇摇头。

杀戮如此重,腹中胎儿如何能安稳发育?

难怪张妃胎像如此惊悸。

吃完燕窝,张妃让春棠扶着她到御花园中走走。

不料这一走,遇到的尽是死对头。

淑妃这生不出孩子的花架子就算了,偏偏茶玖坐在凉亭中,悠然自得地看着手底下的宫女太监扑蝶。

“那儿呢!小穗子你轻点过去!”

“哎呀,菀星姑娘你别瞎指挥。”

几个人蹑手蹑脚靠近蝴蝶,一起扑了上去。

结果蝴蝶没扑倒,几个人倒是撞在一起,摔了个大马趴。

茶玖被逗得直乐,清脆灵动的笑声在张妃听来,十分刺耳。

淑妃远远就瞧见了她,开口嘲讽道:“哟,这不是闷在春禧宫不敢出来见人的张妃娘娘嘛。”

茶玖脸上笑容不改,目光只在她身上扫了一眼,便转了回去。

仿佛她是一件不起眼的小玩意。

这比淑妃的挑衅更人感到屈辱。

张妃攥紧手帕。

半晌,她才平下心气,故意抚摸着自己六个月大的肚子,慈爱说道:“怀着陛下的长子,我自然是不敢随便出宫走动的,后宫里多的是居心叵测之人。”

她故意提长子,无非就是想恶心茶玖罢了。

茶玖权当听不到。

怀着不知名男人的孩子,茶玖都不知道她到底在狂什么。

淑妃冷哼一声,扭过头去,见不得她这张狂的模样。

倒是她身边的德妃发现了些端倪。

“要说月份,应该是昭妃的孩子更小些,可为何昭妃的肚子看起来,却显得更大?”德妃有些惊奇。

张妃心神一转。

她曾经怀孕过,也知道有孕妇吃得太多,导致腹中胎儿过大,最终难产而死。

她恨不得茶玖就是这样。

可茶玖却云淡风轻道:“哦,太医说,我肚子大是因为怀着双生胎。”

这句话就像是一块巨石投入了湖潭。

众人皆是惊愕。

淑妃虽然有些嫉妒,但随之而来的是畅快。

反正这孩子也不是出生在她自己的肚子里,茶玖怀了一个还是两个,对她而言根本没有区别。

但是能够膈应到张妃的事情,淑妃还是很乐意见到的。

她瞥了身旁的张妃一眼,对方果然脸色难看得很。

张妃的手掌都快要掐烂了。

为什么这天底下的福气都给了墨连月华?

春棠怕张妃又动胎气,赶紧将她扶回寿安宫。

“什么?昭妃怀的是双生胎?”太后皱眉。

张妃腹痛发作,面容虚白,坐在一旁小口小口喝着安胎药。

春棠替她回道:“是,昭妃亲口说的,奴婢也偷偷派人去太医院核实过。”

张远山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:“太后,看来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。”

否则等到昭妃肚子里的孩子出生,恐怕宇文渊会无视长幼,当即立昭妃的孩子为太子。

张妃被蒙在鼓里,疑惑道:“什么计划?”

太后无视她,对着张远山点头:“只能如此了,你去准备吧。”

不管是双生子也好,单生子也罢。

眼前这皇宫里,只能有一个孩子。

那就是他们张家的血脉。

养了那么久的棋子,总算要用上了。

……

茶玖从来没想着隐瞒自己怀着的是双生子的事实。


璟公主问:“那按照你的说法,我应该怎么做?”

云美人意味深长:“我们玩个游戏,我便告诉您,好不好?”

“什么游戏?”

“捉迷藏。”云美人说,“今晚亥时,您悄悄地带着陛下来御花园里寻我,若是能找到我,我便将方法告诉您,让皇贵妃娘娘永远只疼爱您一人。”

“不过条件就是,这件事您不能告诉任何人,包括陛下。”

璟公主不解:“那我怎么让父皇和我同去?”

云美人暗暗欣喜,看来这小蠢货是上钩了。

她耳语一番,教会璟公主如何哄骗陛下。

夜晚,亥时,御花园。

云美人披着薄纱,长发垂腰,浑身飘着妩媚诱惑的香气,静静地等待在莲叶池旁边。

不多时,远处隐约传来璟公主撒娇的声音:“……走快点嘛,和我一起找……”

云美人嘴角浮出浅浅笑容。

等到那成年男子的身影接近,她故意转身摔在对方怀里,一双燃了红指甲的细手在对方敏感处挑弄。

“哎呀,陛……”

云美人往对方身下一摸,空的。

她傻眼了。

对方却比她更快叫出声来:“云美人!不可,不可轻薄奴才啊!”

什么玩意儿?这人谁?

璟公主在旁边拍手直笑:“云娘娘轻薄我们家小穗子,羞羞!”

小穗子说着不可不可,叫喊的声音却越来越大。

周围不少宫人赶过来围观。

云美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,咬牙怒视:“你!”

璟公主对她做了一个鬼脸,拉着小穗子跑掉了。

从那晚之后,云美人饥渴难耐,勾引太监的消息便在整个后宫传开,闹了好大个没脸。

宇文渊懒得理会,淑妃却借了这次机会,狠狠地责罚了这个令人生厌的庶妹。

云美人从此再也没有在众人面前晃荡过了。

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。

古灵精怪的璟公主得意洋洋,自觉为母妃和父皇做了一件好事。

云美人说母妃偏心?

此话没错。

不过母妃偏心的,向来都是她和太子哥哥。

因为他们是母妃和父皇的第一对孩子,母妃怀着他们的时候,甚至还被叛贼挟持,险些丧命了。

璟公主其实什么都知道。

云美人这个小蠢货,竟然还想用她的弟弟妹妹挑拨离间呢。

快回到永乐宫时,璟公主远远地便瞧见了等候在门口的茶玖。

她得意的小脸瞬间垮掉。

糟糕,闯祸又被母妃发现了。

“这么晚跑到哪儿去了?”茶玖在宫里左等右等不见人,着急得不得了。

璟公主支支吾吾:“捉,捉迷藏去了。”

茶玖脸色一沉。

正当璟公主以为自己要受罚时,却听见茶玖说道:“今天是不是手掌擦破皮了?”

璟公主惊讶。

她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呢!

茶玖没再追究晚上的事情,她带着璟公主回寝殿清洗了手,拿出伪装成金疮药的修复药剂,小心翼翼地搽在女儿娇嫩的手心上。

璟公主乖乖说道:“以后我不带着弟弟妹妹们爬山了。”

茶玖瞥了她一眼:“你觉得我让你罚站,是因为你弄伤了嫣儿额头是吗?”

璟公主摇摇头:“不是,是因为母妃不想让我爬山,怕我弄伤自己。”

茶玖摸了摸她的小脑袋。

璟公主蹭蹭母亲温暖的掌心,撒娇道:“今晚我能和母妃一起睡觉吗?”

在一旁喝着银耳莲子羹的太子慢悠悠说道:“皓儿和嫣儿都不缠着母妃了,你这么大了,还要睡在母妃身边,知不知羞?”

璟公主恼羞成怒:“要你管吗?”


那些日子里,她看着心爱的陛下每日宿在永乐宫,而自己只能任由其他男人在身体上耕耘。

那肥胖的身躯,那令人恶心的喘息声,那粘臭的汗液……

她强迫自己去承受这些羞辱,就是为了陛下能够像从前一样宠爱她。

宇文渊后退了一步,对张妃说了最后一句话:“你真让朕恶心。”

这句话彻底击溃了张妃。

太后身边的兰嬷嬷瞧出了不对劲,连忙道:“娘娘羊水破了!”

张妃身下的裙摆都湿了,透明的水里还掺了一些血迹。

情况不妙。

“传太医!”兰嬷嬷推着小宫女出去。

一枚烟花信号在寿安宫上方发射,这是约定好的宫变信号。

宇文渊突然说:“把昭妃一起带进宫来。”

太后顿了顿,冷笑:“现在你没有资格和哀家谈条件。”

“见不到她,无论你做什么,朕都不会写诏书。”

太后沉默了,片刻之后,她吩咐下去:“让大人把昭妃一起带进宫。”

茶玖万万没想到,自己的失踪竟然引发了一场宫变。

芷柔一手拿着匕首,另一只手抓着茶玖的手臂,把她押到了寿安宫。

“陛下!”茶玖远远叫了一声。

不知道为何,再次见到宇文渊时,茶玖原本坚强冷静的心却涌出了一丝酸楚。

宇文渊看见她完好无损的样子,冷若冰霜的面容终于柔和了几分,眼底的血色也褪去。

他怕这种场景吓坏了她,还柔着声音安慰道:“月华,别怕。”

茶玖瞬间红了眼眶。

张远山的军队已经将寿安宫包围起来。

他身穿铠甲,迈着大步走进来,看着宇文渊身边只剩余的十几人禁卫军,眼神闪过不屑。

杀子之仇,今日尽可报了!

“你用右手写诏书,那左手可以废了。”张远山冷笑道:“来吧,用你弑兄的龙吟刀亲手割断你的左手手筋。”

张禄跪地劝谏:“陛下!万万不可啊!”

张远山见宇文渊不为所动,便把手里的刀指向茶玖脖子。

“还不动手吗?那就别怪我先杀了你的女人和孩子了!”

然而在场所有人都知道,就算宇文渊照做了,茶玖和腹中的龙嗣最终也难免一死。

可是宇文渊手里的刀还是缓缓举了起来。

茶玖惊惧地看向他,疯狂摇头:“陛下不要!”

宇文渊还是那副冷静到极点的表情,投向茶玖的目光里带着温柔的安抚:“月华,闭上眼。”

泪水迅速涌上茶玖的眼眶,她被芷柔牢牢抓住,只能拼命摇头阻止。

龙吟落下,血液飞溅。

“不要——”茶玖哭着嘶吼,用力挣扎。

芷柔没想到她突然迸发的力气竟然这么大,一个失手,让她逃脱了。

张远山畅快大笑着,随即举刀朝着茶玖肚子刺去!

宇文渊目眦欲裂,不顾一切地冲上前想要用身体抵挡张远山的致命一刀。

然而此时,茶玖身上居然迸发出淡金色的光芒,随即结出一张屏障,将她包裹其中。

张远山的刀像是劈在了坚硬的巨石上,震得他虎口一麻。

而茶玖毫发无损!

怎么会这样?

见证了这场异象的在场众人纷纷瞠目结舌。

“陛下!”茶玖扑到宇文渊怀里,心疼地捧着他流血不止的左手。

看见茶玖没有损伤,宇文渊高悬的心才放下,用力将她拥入怀中。

“太好了,月华,太好了。”宇文渊一直重复,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。”

一滴灼热的泪水无声滑落进了茶玖衣领里。

茶玖愣了。


头领佯装心痛:“公主,我们不惜牺牲性命来救你,你又何须否认?我们北藩儿女对宇文狗贼的痛恨,即使丢掉性命,也不会隐瞒半分!”

茶玖手里捧着热茶,手却抖得越发厉害。

她终于看清楚了背后策划之人究竟有多么恶毒。

这些人是死士,根本没打算留着命。

一则,如果她真的跟着这些人成功离开皇宫,一到宫外,她就会被悄无声息地解决掉。

二则,她还未出宫便已经死了,这逃跑的罪名也就坐实了,死人是无法开口申冤的。

三则,就算事败,他们照样可以空口白牙,诬陷于她。

查验存在的事实是简单的。

但是查验这件事不存在,确实难于登天。

茶玖没有人任何的证据去证明她不认识这些人,她能依靠的,只有帝王的信任。

可是宇文渊,会相信她吗?

茶玖情不自禁地看向身边的男人。

宇文渊似乎感觉到她的无助,温热的大掌捂住了她颤抖冰凉的手。

“放心,朕答应你,会护着你的。”他给出承诺。

就凭一本《农时令》背后代表的“以诚相待”,宇文渊也不会叫茶玖在这后宫里受一点委屈和冤枉。

茶玖瞬间红了眼眶。

此时,收到消息的惠贵妃也赶了过来,随之而来的,还有太后。

惠贵妃搀扶着太后,给宇文渊行礼:“陛下圣安。”

宇文渊眸底闪过暗光:“太后怎么来了?”

张禄赶紧命人又搬来椅子,铺上垫子。

太后被仔细扶着坐下后,才冷哼一声:“再不过来,这后宫都要被妖姬搅了个天翻地覆了。”

惠贵妃轻叹一声,柔声道:“臣妾伺候太后服药午睡,却听闻永乐宫有刺客闯入,竟然还是北藩之人。好在禁卫军抓住了刺客,太后担心陛下安危,便急急赶了过来。”

宇文渊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:“连朕也是刚刚得知刺客是北藩之人,惠贵妃和太后又是如何得知?”

惠贵妃怔了一下,但很快反应过来:“臣妾心急,一时没说清楚,在寿安宫时只知道是刺客,不过刚才扶着太后进来,恰巧听见了这刺客招认罢了。”

太后看不下去了,开口替惠贵妃说话:“皇帝何须对贵妃疾言厉色?此事分明就是昭嫔心术不正,行为不端,竟敢背叛皇帝,私逃回北藩!这种妖姬可千万不能姑息!”

宇文渊漫不经心道:“那太后以为应当如何?”

“自然是赐死昭嫔,维护皇家脸面。”

茶玖起身福了福,想要辩解几句:“太后明察,臣妾并无私逃之心,也不是认识……”

太后身边的翠嬷嬷呵斥道:“住口,太后娘娘和陛下说话,哪里轮得上昭嫔娘娘插嘴?”

惠贵妃端起茶杯,以喝茶来掩盖嘴角的淡淡笑意。

昔日先皇迷恋宠妃,视太后于无物,太后对这种狐媚惑主的美艳妃子反感得很。

更何况……

反正今日她把太后请来,就是想让茶玖不死也掉层皮。

“翠嬷嬷好大的威风。”宇文渊喉间发出轻笑声,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。

在场除了茶玖,众人皆脸色一白。

他们的陛下上次出现这种表情,还是在屠杀逆王叛军之时。

宇文渊一个眼神,身边跟随的禁军头领瞬间拔刀,寒光一闪后,翠嬷嬷当场人头落地。

温热的血溅了一地,却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叫声。

茶玖看呆了。

一言不合就砍头,传闻宇文渊是嗜血君王,现在才算是亲身感受到。

损失一个翠嬷嬷没什么可惜的,太后更在意的是自己的脸面,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驳了。

此时她皱纹横生的老脸一阵青一阵黑,好不难看。

一条人命换回了永乐宫暂时的安静。

宇文渊再次看向被压在地上的两名刺客。

“朕的耐心不多,你们到底是何人。”

刺客头领仍旧嘴硬:“北藩好汉,行不改名坐不改姓!”

宇文渊往后一靠,漫不经心中又带着几分讥笑:“如果你真的是一个高洁不屈的北国人,就不会自称北藩了。”

刺客两人脸色剧变。

茶玖暗暗对系统道:“宇文渊还挺聪明的。”

系统差点给她翻白眼:“他是小世界的气运之子啊,所有属性当然满值。”

“也是。”茶玖同意。

不止内外兼修,手段和心性非凡,某些能力也挺……

系统脸红:“咳咳,你别想那些有颜色的东西,你的思维和我是互通的,别把我带坏了。”

“你好清纯。”茶玖调侃道,“回到主神世界我们领奖金的组合名字就叫做‘清纯系统的贴身宿主’吧。”

这头茶玖的思绪在跑马,那头宇文渊已经开起了杀戮模式。

他的耐心已经被耗尽,抬手一挥,刺客身边的禁卫军便开始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折磨。

皮下游针、打骨钉、寸寸碎骨……明明刺客外表看来毫无损伤,但实际上皮下的骨头血肉已经稀碎不堪。

他们很快浑身乌青黑红,然而血液却被完好无损额皮肤包裹着,没有流出一滴。

茶玖秉持住小白兔人设,瑟瑟发抖地往宇文渊怀中缩去。

宇文渊安抚她:“放心,没有流血弄脏永乐宫。”

茶玖无语,原来在宇文渊心中,有没有弄脏宫殿才是头等大事啊。

不愧是他。

见太后不作声,惠贵妃忍不住了:“陛下,他们都是人证,这样处死他们,恐怕难堵悠悠之口。”

“你的意思,是朕还要继续审了?”

惠贵妃装作为难:“若非如此,很难还昭嫔一个清白。”

宇文渊不愿再陪她演戏了。

从惠贵妃和太后出现在这里时,他就已经知道谁是幕后主使了。

“这事就到此为止吧,昭嫔为人如何,朕清楚得很。”

如果昭嫔真的想逃跑,又何须献上《农时令》?

她看着是有些单纯,又不是蠢。

宇文渊心想。

“可是……”

惠贵妃不甘,还想再说什么,却被宇文渊一个警告的目光堵了回来。

她广袖之下双拳紧握,几乎要把掌心掐出血来。

这个狐媚贱人到底有什么手段,即使没有证据,陛下也这般相信她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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